我和彩云来到阿贵家里,看到他老婆正在烧香上供,沿海一带的渔民都非常迷信。他们以前到海上去打鱼,现在到海上去走私,都会面临着很多预想不到的危险。
海洋上的天气说变就变,经常会有狂风暴雨,到深海上去搞走私活动,要预防海盗,预防黑社会的诈骗,还要躲着海上缉私队的搜查。有这么多危险,他们只有祈求观音菩萨的保佑,祈求妈祖的保佑。
我和彩云在阿贵家等着,到了上午11:00阿贵睡觉才醒来,我给阿贵点上一支烟。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来笑容,知道这一次我和彩云没有白来,应该有我们要买的东西。
我问阿贵:
“有没有犀牛角的啦?”
阿贵点点头说:
“有的,有的啦,这一只犀牛角,比上一次卖给你的那一只还要大的多的啦!”
我对他说:
“拿出来吧,我要看一看。”
阿贵从里屋拿出来一只犀牛角,这一只犀牛角的底盘有18cm,长度差不多有30cm。估计这一只“广角”的重量在1.5kg以上,质量没有问题,整只的犀牛角没有假货。如果是加工成片儿,加工成丝儿或者加工成粉末的,那就不好说了,有的用水牛角代替作假。
我问阿贵:
“大哥!这一只犀牛角,你要卖多少钱的啦?”
阿贵用眼睛看着我俩,然后伸出来三根手指摇晃了一下。
他说:
“咱们都是老朋友,便宜一些卖给你的啦,3万元钱不能少的。”
我和彩云在一起做生意快三年了,出门在外收购药材,随身携带这3万元钱的现金。然后再带一点儿零花钱,我现在3万元钱存在福州的储蓄所里面。但是我还想和他讲一讲价钱,要不然以后和他做生意,他就会漫天要价的。
我对阿贵说:
“便宜一些的啦,咱们都是老朋友,你少赚一点钱,我现在只有28000元钱。”
阿贵对我说:
“你少给我两千元钱,让你的女人陪我一次也可以的了。”
我和彩云都听明白了阿贵说话的意思,南方人开放,阿贵也太开放了吧,无论是他开玩笑?还是他真有这种想法,听了阿贵说的话,我和彩云都挺不舒服的。
阿贵是我的生意伙伴,我不能对他表示不满,但是我也不能答应这件事情。我这时候拿出来随身携带的人参和鹿茸片儿,还有两只鹿鞭,我这些东西在长春买的时候还花了500多元钱。
我对他说:
“咱们都是老朋友啦,不要开这种玩笑的,我从家里给你带来的人参和鹿茸片,还有两只鹿鞭,我都送给你的啦,不要你一分钱。”
阿贵看到我这样说,他也非常的高兴,我从家里给他带来了东北特产,他又让老婆找出来一些海味,都是晒干的各种鱼类。
阿贵对我说:
“好了,就28000元吧。”
我对他说:
“现金我没有带在身上,钱存在福州的储蓄所里,我俩马上回去拿钱,如果下午没有车,明天上午一定回来。”
已经到中午了,阿贵留我和彩云在他家吃的饭,吃完了饭以后,我和彩云坐大客车回到了福州。到储蓄所里取出来存在这里的3万元钱,这时候还有去金峰镇的大巴车。
来到了阿贵家里,天已经黑了,我把28000元钱交给他,把那一只“广角”装在我的背包里。已经没有车了,我俩就住在阿贵家里,在他家吃的晚饭,住在他家的二楼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和彩云开玩笑,我对她说:
“阿贵说给你2000元钱,让你陪他一次,你为啥不干呢?”
彩云对我说:
“男人真是没有好东西,那个阿贵看着人挺老实的,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呢?我如果陪她睡觉,给你戴上一顶绿帽子,你就高兴了呗?”
我对彩云说:
“我是和你开玩笑,不用说两千元钱,就是两万元钱,我也不干。他们南方人的观念和咱们东北人不一样,东北人是不会当着你的面儿,就这么说话的。”
改革开放在南方轰轰烈烈,沿海一带的渔民,这几年通过走私也都赚了钱。这里的色情服务也是多种多样,有很多女孩子到南方来做按摩小姐,有很多色情服务场所。
第二天早晨,我和彩云坐大巴车回到了福州,现在我俩的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了。当天晚上我和彩云坐上了从福州开往北京的火车,我俩在沧州下了火车,然后坐着大客车到了河北安国药材市场。
在阿贵那里买的“广角”,都是整只的,就是说不是按照重量来计算价钱的。到安国药材市场卖“广角”的时候,都是按重量卖的,这种稀贵的药材是用天平称重量的。
我和彩云又来到了岔子货站,这一只“广角”用天平称重量是1480g差一点儿到三斤。这一只“广角”卖了24万元钱,我和彩云把20万元钱存在安国的储蓄所,到现在为止,我俩在安国存了50万元钱。
把4万元钱装在背包里,我和彩云没有回家,又坐上了火车,到了浙江的义乌。我和彩云在义乌小百货市场,进了1万元钱的小百货,有小孩儿玩具,学生用品,生活用品,日用百货,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,还有装饰品和化妆品。
义乌小百货市场的小商品都非常便宜,一共买了几百个品种的东西,然后在大门口的托运站办理了托运。我和彩云在义乌待了两天,在那里住了三夜,货物托运完了以后,我俩坐火车回东北了。回到家里以后,我和彩云的身上还有将近3万元钱,我给彩云1万元钱,把两万元钱交给老婆玉杰。
我对老婆玉杰说:
“这一次做生意的钱,在义乌进的小百货,我和同学顺子要在他家里开一个小百货商店,进货的本钱都是我出的。”
老婆玉杰和我说了二连桥家出的事情,李红在我家里住着呢,我看到李红长得五官端正,17岁的女孩子,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。
我和老婆玉杰说:
“我和同学顺子合伙开的小百货商店,让李红去他家卖货吧,然后我和顺子商量一下,给李红定下来工资,你看这样好不好?”
老婆玉杰非常的高兴,李红也非常的高兴,第二天我到顺子家去,跟他说了在义乌小百货进货的事情。我也和他说了让李红当卖货员的事情,顺子听了非常高兴,决定一个月给李红工资100元钱。
老婆玉杰又和我说了一件事儿,我大连桥家的儿子要结婚了,到我家借了3万元钱,还把我家的彩色电视机也借去了。过了几天以后,从义乌托运过来的小百货到了,李红也过去上班了,各种小百货看着都很新鲜,把柜台也装满了。
顺子老婆和李红看着卖货,马路对面有两个学校,一个初中,一个小学,很多学生来买东西。开业以后,平均一天能卖500多元钱,到了月底我和顺子算账,我俩这一个月每人分了8000元钱。
卖了一个月东西也没有见少,那时候在我们整个县城里面,还没有个体开小百货商店的。我们这个商店在开业之前,顺子到工商局去办理了营业执照,我们这是合法经营。
顺子和我说:
“井龙,你再去进点儿货吧,不要等到卖光了再进货。”
1985年的7月份,我和彩云又坐上了火车,我俩到义乌小百货市场去进货。还要到长乐县金峰镇去一趟,到那里去看一看,能不能收到中药材“广角”。